【连理】5
惊喜！
刺激！
给太太膝盖！！心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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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不出意料地病了，他自己都有预感，半夜搭帐篷的那会只穿着短袖，借着酒劲又出了一头汗。但是究竟有多少是因为着凉有多少是因为气的，可真说不好，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急火攻心，以前还以为是武侠小说瞎编。
折腾了一通筋疲力尽，躺在帐篷里觉得很累，但也没有很快睡着，心情太糟了，好久没这么低落过，黄少天把整个身体蜷起来，睡袋拉上来盖着头，脑子里还是一遍遍在想晚上的事。
喻文州和苏沐橙一起离开营地，他一开始就看见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直到有人问：“沐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她刚发微信给我，”楚云秀说，“那边仓库的门坏了，要等一会。”
“不用担心，喻文州不是跟她在一起嘛。”
“他们两个总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哎呀，我也这么觉得！他们看起来还挺配的。”
“挺配的”这个词一下就把黄少天点着了，妈的，难道他和喻文州看起来就不配吗？？
“我也觉得他们挺配的，”旁边筱筱拽了拽他的袖子，笑着说，“你和喻文州关系那么好，他有没有跟你说……”
黄少天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像冰锋做的刀刃，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筱筱硬是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黄少天又把脸转回去了，一句话都没说，漫不经心地拨弄炭火。
过了一会，筱筱又碰了碰他，小心翼翼地问：“少天，你为什么生气了，你是不是……你也喜欢沐橙吗？”
全世界都要喜欢苏沐橙吗？！黄少天简直气成河豚，完全控制不住脸色，干脆头都没转，一边戳炭火一边说：“你们女的就喜欢乱猜八卦，大家都是朋友好吗，怎么看谁都像要搞对象，哪有那么多人想搞对象啊。”
醋喝多了说话都不过脑子，人家在他旁边坐一晚上本来就是想搞对象，筱筱没接话，过了半分钟，直接拎着包站起身走到对面找女生们去了，黄少天扔开拨弄的木棍，低头拍拍手，拿起旁边的啤酒罐又喝了两口。
喻文州一直没回来导致他喝了不少，后来同学喊他去洗漱他就跟着去了，那几个女生也拉了筱筱一起，大概知道筱筱生气想帮忙撮合的意思。
说实话黄少天那会已经有点放空了，好像一直在走神想别的事，但也什么都没想明白，直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喻文州，周围漆黑的场景真的像梦境一场，像平行空间里一个曲终人散的故事，他们就这么彻底的错过去了，那幽暗灯星下的，就是最后一眼。
躺在帐篷里黄少天花了好一会才从那种情绪里挣脱出来，酒劲上来了胃堵得难受，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折腾半天，突然就给筱筱发了条微信：就这样吧，你别再找我了。
消息刚发出去，喻文州撩开外帐钻进来，特么安静得跟没看见他一样，一句话都没说，没问他有没有喝多，也没解释这一晚上和苏沐橙干什么去了，黄少天攒着精神跟他说话，得到的回应就只有“嗯”和“嗯”。
然后是什么来着，对了，他自己的事情不交代清楚，反倒审问起黄少天来，黄少天这段时间强压已久的躁郁终于彻底炸了。
接下去的事其实有点记不清了，黄少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画面很乱，像耳边下着暴雨，他用力地呼吸，一半因为疲惫，一半因为愤懑。
昏昏沉沉地忙了半天，最后进了帐篷倒在睡袋上，好像都没来得及钻进去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又冷醒，他就是那个时候闭着眼睛想，浑身这么难受，大概要生病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醒来，和曾经的那些发烧感受一样，黄少天闭着眼睛摸了摸额头，温度不是很明显，但是喉咙鼻腔都在冒火，脑袋里像塞了一万吨沙子，他挣扎着坐起来，外面已经有了些响动了。
走出帐篷果然大部分人都醒了，虽然肯定没人特地上闹钟，在这种条件不知道为什么都醒得很早。黄少天本来就有赖床习惯，早上低气压，现在难受得一点不想吭声，但也不想被别人看出什么，努力撑着精神拿了牙刷去洗漱。
后来收拾帐篷烤架之类的黄少天悄悄躲在远处偷了会懒，他是真的没力气，站着都觉得晕。一路跟在人群末尾回到服务中心，最后终于上了小巴，黄少天走到倒数第二排，书包扔在地上人往里面的座位一摔，简直连睁着眼睛的劲都没了。
他身体倚在车壁和后座之间，闭着眼睛萎靡地打盹，旁边的座位好像有人坐下了，他也没在意，没想到额头突然被人用手心摸了摸，黄少天一下睁开眼睛，果然是喻文州。
好像觉得意外，又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身边的位置，总是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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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景区开回学校，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要考虑市里路况就不好说了。
但因为喻文州的存在，这段时间的状况比黄少天预想的要好几十倍，喻文州估计一早就注意到黄少天的样子，在风景区买了罐八宝粥，打开放到黄少天手里，等他吃完又拿出一盒药，最后还翻出一件外套盖住他身上。
黄少天一直没吭声，反正他嗓子疼不想说话，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喻文州做上述事情的过程他都能脑补出来，了解是个比想象中更可怕的能力。
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黄少天吃完药继续闭眼养神，药效没那么快，上的火却正要发出来，感觉体温比刚起床时更热了，然而只觉得一阵阵寒意。
“冷吗？”喻文州又摸了下他的额头，黄少天含糊嘟囔了一声，大概是“有点”的意思，喻文州伸手把他们上方和后面那排的冷风口都关了，又掖了下黄少天身上的外套。
黄少天半眯着眼睛看他，喻文州温和地说：“睡一会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睡着，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学校，一群人就在校门口散了，有些去吃早餐，有些要出去玩，他们俩再加上郑轩直接往宿舍走，这时郑轩才说：“黄少昨晚没睡好啊？”
黄少天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两声，喻文州在旁边说：“喝了不少，又着凉了。”
“待会回去躺着吧，”郑轩说，“我就放个东西，中午要回家吃饭。”
嗯，喻文州又跟他说了两句什么，黄少天没听清，上午十点多的太阳，不能说很热，但阳光特别亮，地面白茫茫一片，黄少天被晃得头更疼了，平时都没觉得这段路长，现在和行尸走肉一样完全没有灵魂。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虚弱点，爬上床的时候差点在梯子上磕了一下，所以说这个双层床就是麻烦！黄少天几乎像个麻袋似的倒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了。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发了几秒呆，喻文州的脸出现在旁边，他踩着架子，把黄少天平时穿的T恤放到床上，又依次放了保温水杯和抽纸，甚至还把黄少天的手机接上充电宝一并放到他枕头边。
这他妈……！黄少天内心一阵震撼，世上绝对再找不到像喻文州这样合他心意的人了！他像一个重病患者似的失去行动力，只能用眼睛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喻文州看，等喻文州也把视线移到他脸上，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笑了一下。
喻文州笑起来可真好看啊，每次他一笑黄少天就什么脾气都没了！黄少天看他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事，突然小声说：“我跟筱筱说别再来找我了。”
他一早上没说话，嗓子还有炎症，说这一句声音都是沙哑的，喻文州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昨晚的问题，笑着“嗯”了一声，又摸摸他的额头，柔声说：“还有点烫，你先睡一觉吧，睡醒叫我。”
黄少天被哄得五迷三道，只想把他拉下来倒在自己床上，然而都是内心戏，他只是“哦”的眨眨眼睛，心想自己完全没法和喻文州吵架，他那么喜欢喻文州，喜欢得没有底线，在外人眼里黄少天多在乎面子的人，遇到喻文州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喻文州离开架子下去了，黄少天胡乱换了下衣服，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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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点，黄少天拖长声音呻吟着翻了个身，腰背蔓延着酸疼，刘海底下有一层汗，热度倒是已经退下去了，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怪不得胃里空荡荡的很寂寞。
黄少天挪了挪身体，把脸嵌在外侧栏杆的框里，像猫一样努力探出头，尽量用最大视野扫视宿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个人都不在。
不是应该一直守到他醒过来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没良心，黄少天嘀嘀咕咕把头拔出来，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踩到地上稍微有一阵头重脚轻，黄少天迅速拉过椅子坐下，点出喻文州的微信跟他说醒了，转头刚打开电脑，喻文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他想出去吃还是外面买了给他带回去。
黄少天说你现在在哪啊，喻文州说去银行了事情刚办完，黄少天扭头看了看窗外，一片大好春光，几颗榕树仿佛金枝玉叶，这种天气不出去约会都对不起自己！他跟喻文州说那出去吃吧还是老地方见。
算算喻文州赶回来的时间，黄少天飞快地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拉过书包出了门。
饮食最丰富的是北门附近，因而人也很多，他们的习惯是约在左边第一个巷口的路牌下，黄少天特别喜欢喻文州等他的样子，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只有他是他要找的那个。
偶尔兴致特别高涨的时候黄少天会搞点恶作剧，比如直接冲过去挂在他身上，但是像现在鼻子堵得根本闻不到旁边鸡蛋糕的香味，黄少天只能怏怏走过去，这方面他更接近动物类，失去嗅觉就很不安，等走到喻文州面前，他掏出纸巾擤了擤鼻涕：“去哪吃？”
喻文州先笑了起来，肯定是笑他说话的鼻音！
“你想吃什么？”他耐心地问，伸手过来摸了摸黄少天的额头。
“唉其实吃什么都行我现在闻不出来，“黄少天点开大众点评，”但是吧，等等，我看一下……”
这附近的饭馆说实话黄少天全都摸透了，翻网站只是为了快速看一遍候选名单，然而翻了几分钟也没有什么特别有胃口的，喻文州在旁边说：“想不出来就去喝粥了。”
又喝粥……黄少天不太情愿，喻文州心平气和看他：“昨天烧烤还没吃够？”
……好吧，黄少天拉了下书包，跳下台阶：“先说好啊在门口问他今天有没有流沙包，没有就换一家！”
知道了，喻文州笑着说。
今天运气还不错，都一点多了流沙包还没断货，不知道为什么半碗粥喝下去鼻子倒是渐渐通了，点心的香味都变得比平时更诱人，最后出门的时候黄少天按按肚子，到底是年轻啊，不管多大创伤，一吃饱就像重新活了过来。
至于究竟多大的创伤，现在喻文州待在他旁边就什么都忘了，学校盖了个新的体育馆，旁边有一片很奢侈的草坪，正适合这种晴朗温暖的午后躺着打盹。
记得郑轩曾经问，你们俩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都干什么去了？其实真没那么多正经事，他和喻文州从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哪怕随便找个小公园坐着，要是说给别人听或许根本无法理解。现在想想喻文州倒是总能带着什么书在看，黄少天就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干什么了，玩手游，刷贴吧，偶尔看个在线电视剧，他花了很多很多很多时间和喻文州待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却日复一日地累积成了生活的根基。
大概是高考完的暑假，有一天晚上十点多，他和喻文州在甜品店吃宵夜，当然只有他在吃，喻文州不喜欢吃甜的，去旁边奶茶店买了杯红茶。
那天晚上黄少天点了份花生芝麻糊，端上来一边一半，像个八卦似的图案。但是没吃两口两边就混在一起了，当时黄少天咬着勺子，突然觉得他和喻文州就是这种关系，互相掺进了彼此的一部分，再也分不清楚，撇不干净。
今天天时地利人和，黄少天用书包垫着头，美滋滋地闭上眼睛，阳光照得全身暖洋洋的，喻文州盘腿坐在他旁边，很容易就感觉到他自带负离子的磁场。
这次事情好像就这么翻过去了，昨晚绝对不是黄少天乱发脾气，他有这个自信，喻文州肯定心里有什么鬼祟瞒着他，刻意绷着不说，不然后来他怎么真生气了，眼睁睁看着黄少天折腾还掉头走人。
要说喻文州生气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黄少天闭着眼睛琢磨，上次好像还是高中那会，自己跟外校的小流氓打架……
但是今天喻文州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了自然，似乎心里的郁结已经解决了——到底他纠结过的是什么呢，黄少天很好奇啊！他简直不能容忍喻文州对他有什么隐瞒的秘密！
想来想去，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他妈妈打来的，黄少天接起来说喂喂怎么啦，好歹是亲妈，那边一听就听出来了，说你感冒了？
唉唉就是昨天去露营嘛晚上有点着凉了没事没事，黄少天被阳光烘得脸发烫，朝喻文州那边翻了个身，喻文州低头看了看他，帮他把脸上的草叶摘掉。
母亲大人听见他病了，迟疑地说你表姐放假回来了，晚上两家人吃饭，你来不来？
这个嘛……黄少天想了想，他表姐去美国读研，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于是他说去吧，你们商量好去哪吃告诉我，我从学校过去。
挂了电话黄少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喻文州问：“晚上回家？”
黄少天把缘由跟他说了一遍，想想说：“我应该吃完再回学校吧，明天上课了，住家里路上麻烦。”
嗯，喻文州说：“晚上别喝酒了，要回来就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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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午还阳光普照，到了黄昏不知怎么就变成阴天了，晚上竟然还下起雨来！
黄少天和家里人吃完饭，坐地铁回学校，从地铁站一出来，迎面就是夜色中一张巨大的雨幕，夹杂着风吹到身上，让黄少天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这里离学校东门大概五分钟步程，如果平时黄少天就闷头跑过去了，但是他今天本来就感冒未愈，不想明天继续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一天。想了想他还是跳到旁边一家奶茶店的屋檐下，拿出手机给喻文州发微信：“场外求助啦求助啦求助啦，雨下得很大！”
喻文州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现在在哪，黄少天说了位置，喻文州说好，等我过去接你。
挂上电话黄少天把双手揣进兜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彩色伞面，这附近的路灯并不是很亮，但机动车道上流动的车灯非常醒目，车辆驶过时轮胎带过积水哗哗的声音，不停骚扰着人的耳朵。
夜晚的雨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氛，心情好时是浪漫，心情不好就是伤感，黄少天不讨厌下雨，只是偶尔很想从那种浸透般的寂寞里脱身出去。
想想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玩游戏，然而右上角电量已经变红，他只好随便刷刷微博，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喻文州会来的方向。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不记得他第几次抬头的时候，有个路人拐进旁边的店里，他的伞让开，后面赫然出现了喻文州的身影。
纯黑色的伞，伞面非常光滑，水珠砸上去，在夜色中反着浅浅的光。雨伞将喻文州的脸半遮住了，但黄少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在那一个瞬间，看着喻文州在雨幕里向他走过来，黄少天突然就情绪失控了似的，心底最深处的感情破了壳倾斜下来，像这无休止的雨水，将他的整个世界淹没了下去。
但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许每个人毫无来由的爱意爆发都是最私密的经历，无法分享也没人会察觉，说给别人听只会觉得矫情。
哪怕他还很年轻，越是年轻越全心全意，在这场暗恋里他投入得像独自出海的人，站在海浪飘摇中的孤舟上，义无反顾，不能自已。
这几秒漫长得仿佛已经过去了海啸一场，直到喻文州走到他面前，抬起伞对他笑着说：“等多久了？”
黄少天放在口袋里的手心用力攥了攥，才醒过神回答他的问题：“……没多长时间，宿舍那条路是不是又积水啦，不好走？”
还行，喻文州让出一半伞下的空间给他，黄少天钻进去，跟他并排往回走。这雨下得不大不小，人行道积出了不少小水洼，真不知道喻文州是怎么能走得四平八稳的，黄少天跳来跳去，嘴上问：“你晚上吃的什么？”
“食堂，”喻文州说，“学生会那几个想找我吃饭，我推掉了。”
黄少天脑子转得很快：“他们还想拉你入伙啊？”
嗯，喻文州点头：“我跟楚云秀说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哦……黄少天在心里嘀咕，喻文州能说这种话就是很明确不会再掺和他们那些破事了，但是不去帮忙就跟苏沐橙没有近距离接触了？意思说他也不在乎这个？所以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自始至终黄少天也并不是很相信喻文州和苏沐橙有什么事，只不过该喝的醋还是要喝，毕竟一个二十岁身陷单恋的男青年心情不好了看全世界都是情敌。黄少天脑子里转了一圈，故作调侃地说：“你不去的话，苏沐橙的粉丝估计就轻松多了。”
嗯？喻文州反应过来，笑了笑：“最近好像是有很多人在打听苏沐橙的事。”
“春天么，”黄少天哼哼，“大学生这么闲，当然就想着找对象了。”
喻文州突然问：“你也是？”
……我是啊！黄少天在心里提高声音，单身二十年的洪荒之力是很可怕的你知不知道，我他妈说不定哪天就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反锁宿舍门把你给办了！
“这事就说不准了是吧，”黄少天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觉得谈恋爱挺好的，但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能不能在一起必须要看缘分！”
“那你觉得咱们俩的缘分怎么样？”
黄少天简直怀疑雨水砸在伞面造成了他的幻听，他吃惊地转过头看着喻文州。
“……你说什么？”
“我说，”喻文州站在五月份潮湿的夜色里看他，“少天，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