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昱】若我早些遇见你(九)

云俩婚姻首次提及!

对,也就是说在这条时间线上他俩一直是已婚的。

我终于也努力cue出来权权和深深了!(握拳


11

      “佳!接好了——漂亮!”郑云龙扶着膝盖喘气,抹了抹头上的汗跟马佳互相竖大拇指,又跟身边的刘彬濠击了个掌。龚子棋和李向哲头上盖着毛巾,喊着“中场休息”,去场边喝水,都怜爱地拍拍早就瘫在那儿的金圣权。

      今天没凑齐人,他们打了个三对三,这个阵容倒也算难得,毕竟上回这几个人都在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情。龚子棋不用说,今年格外的忙,天南地北的飞,这次还是为了阿云嘎生日特意从纽约赶回来;金圣权目前隶属双云工作室,但海外活动居多,每几个月才能回国一趟;刘彬濠今年大四,来北京毕业实习,陈博豪接他到自己家里住,这才露面多了些。

      打了又有两场,马佳看了看表,跑到一边发了几条消息,等了会儿,又打了个电话,才踏踏实实回来。郑云龙瞄他,问:“跟谁通电话了?还嘱咐吃饭吃药。”

      马佳回答:“程昱,这不他总是忙起来就忘,我定时定点打个电话提醒着点儿,我心里也踏实。”

      龚子棋被绝倒:“蔡程昱这会儿还在东/京呢吧,你这还算着时差督促,马佳你当男朋友又当妈,可以。”

      郑云龙啧啧感叹:“你当年还给蔡蔡做过好几天饭送去是吧,嘎子都自叹不如,这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啊。我要是早几年学会一手好厨艺,也不至于暗恋八九年才追到嘎子。”

      金圣权和李向哲齐齐用手挡眼睛:“已婚人士就别放闪了哥有点刺眼哥。”

      篮球宝宝刘彬濠安静地拍球,默默投了个篮。他还小,他还单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众所周知,阿云嘎和郑云龙简称阿云龙,普遍场景下都是一个人。他俩可以把一句话拆成两半说,也可以由其中一个人共同代表两个人的意见。阿云龙又是近些年圈内唯一一对公开的同性情侣,且公开即结婚,此后放闪便是从来不顾忌场合,媒体采访也好朋友聚会也好,走到哪里他们都是各种意义上全场最闪亮的两个人。

      前两天阿云嘎生日,圈内好友小聚来送祝福,然而据当天在场所有友人描述,总觉得有两个寿星。多年来深受二人秀恩爱伤害的密友周深表示,阿云龙每年两次生日,每天都过情人节。

      马佳认识他俩是在前两年,毕竟共同好友多,真正熟起来的契机却还是蔡程昱。对此郑云龙还说:“我当时看着蔡程昱眼睛亮亮的使劲儿夸‘有个打球特别特别厉害的哥哥’就该知道这小子迟早要被拐跑。”现在蔡程昱真被他马佳拐到手了,阿云嘎和郑云龙抓着他俩仔仔细细盘问了大半天,谈心倒好,这俩人偏还喝了酒,一个抓着蔡程昱说“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草率对待爱情,马佳是得下了多大决心和你在一块儿”,一个抓着马佳说“别看蔡程昱小就总惯着他,你俩能走多远看你们自己,但是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好好珍惜对方”,最后说着说着却是两个教育的人抱在一起哭,被教育的人反过来安慰他们好久。

      那天回去的路上,蔡程昱一直没有说话,马佳以为他累了,也跟着保持沉默。到了蔡程昱家楼下,两人照常分别时拥抱,马佳却感觉蔡程昱这一次抱的尤其久,即使松开了也紧攥着他的衣角。似乎是感知到什么,马佳蹲下身,仰头对上蔡程昱的眼睛,果不其然,这人又在忍着眼泪,明明平时一逗就哭。

      他想去给擦眼泪,却被小孩儿躲开,只直直盯着他,开口便是掩不住的哭腔:“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心里一痛,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站起来,捧着小孩儿的脸将他的泪认认真真擦去,然后以一个吻作为回应。这个亲吻一点也不温柔,近乎是撞过来,带着满腔的热烈和赤诚,要他抛去忧惧,望他心安,愿他明白。两个人不知怎么一路纠缠到蔡程昱卧室那张一向被嫌弃窄了点的单人床上,此刻倒谁也不说窄,马佳借着月光低头俯望年轻的爱人,说“怎么这么爱哭”,笑着吻去他脸上的泪,最后轻轻吻在他额头。

      “只要你不抛下我,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了。”

 

 

      路边的灯才刚刚连成一串明亮的海,雨便淅淅沥沥落下来,熙熙攘攘的街道成为十色花园,来往的车辆偶尔一声鸣笛算是这片平静雨幕中一抹增色。推开店门,门上风铃泠泠的响,马佳收了伞进去,王凯站起来向他招招手,余笛在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星元和鞠红川也都探出身来。等落了座,嚯,简弘亦和廖佳琳也来了,两位老师跟两尊佛似的朝他微笑着。

      昨儿晚上王凯外出活动结束刚回来,在群里说明天大家有时间的不妨出来小聚一下,马佳这个工作时间规律的自然第一个响应,星元也跟着扣了1,随后令人惊喜的是余笛说他刚好也来北京有演出,大家就纷纷冒泡聊起天来,最后也忘了说要来的事情,王凯便订了餐厅,发了个定位到群里,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如今是十一月初,一年像是又即将走到尽头,几个朋友坐在一块儿,拣了个话题便能话接话,一聊几个钟头。马佳和鞠红川可以说是最常相见的了,和星元自不必说,简弘亦和他们几个也常聚,只是这个下半年忙着做新专辑,不怎么出门,王凯演出任务多,和常驻上海的余笛还有全国各地跑的廖佳琳反而见的多些。大家交流着彼此的近况,有些事便又要被拎到台面上再说道几次,虽然在群里他们也早搬了好几回板凳嗑了好几回瓜子——比如星元的一套设计拿了大奖,比如鞠红川的新曲冲上人气榜榜首,再比如马佳和蔡程昱。

      星元彼时还对自己是最先掌握消息的人不自知,后知后觉感叹自己的前线体质,其余人为了隐秘吃瓜,甚至还抛开当事人迅速建了个新群用于交换信息,以星元、李文豹、鞠红川、李琦四人为中心消息源,其他知情人讨论过程中及时做补充,最后全群整理出来的佳昱互晓全过程在大框架上竟然比当事人还清晰许多。马佳被他们孜孜求索的精神震撼到,说你们直接问我啊,有啥不好说的。

      大家纷纷嗤之以鼻,你说啥啊,翻来覆去也说不出来吃瓜群众需要的,只会把你家小孩儿夸上天。

      他们这些人有的早发现了苗头,却谁也没想到这俩人真的会走到一块儿去。倒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合适,只是马佳和蔡程昱乍一听上去像是个意外的组合,可爱情啊,哪来那么多逻辑和讲究,要的就是没有理由。

 

      至少蔡程昱对于马佳,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场从冬日席卷至夏日的风暴。

      他还记得他头一次见蔡程昱是在简弘亦演出后的庆功宴上,小孩儿那会儿还腼腼腆腆地喊他佳哥,等到了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们之间不过第二次见面,蔡程昱当时才喝了两杯,就晕乎乎着傻笑,认出他倒是很快,边喊着佳哥边软声说“还有三个月就我生日了,你要不要祝我生日快乐”,那双眼睛里装着的期待简直比钻石还闪亮,才让他鬼使神差答应了给不过两面之缘的人唱生日歌。他当时就怀疑这小孩儿是不是给自己下蛊了,可谁能拒绝太阳一样的蔡程昱呢?

      谁能不对每次见到都比上次更加耀眼的少年人心动?

      只是他迟钝,竟然在第二年五月明晃晃的日光里才察觉到异样的情愫和无法移开的目光,却也在那一刻将所有没来由想要对这个人倾注的关心爱护尽数归位。

 

      王凯问他:“那你怎么拖到七月?”

      马佳语塞,鞠红川倒是马上想起来,替他回答了个干脆:“佳儿当时听说蔡蔡新招了个女助理——那会儿是凡凡他姐来帮他替一阵儿。偏偏外头又有了些流言,他估计想七想八都给信了,愣是好长时间没出现,我们叫他出来也不回信儿,最后还是蔡蔡出马去堵他,俩人这才拨得云开见月明。”

 

      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他究竟脑子里萌生了多少种剧情,大概只有果冻能记住。马佳打一开始也没怎么乐观,能和蔡程昱双向单箭头大概是他走了大运。七月底那个周六的傍晚,蔡程昱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一贯爱散步的小路上,气势汹汹像是来找茬,却只是为了来说一句“我喜欢你”。

      拥他入怀时那份相似的颤抖他也记得,谁爱得都是一点没有把握,坦白就是交付赌注,开局前就做好了血本无归的准备。他俩认识迄今一年零两个月,谈恋爱不足四个月,大概是安全感作祟,每一次的见面他都觉得恍如隔世,明明好不容易从真实到可怕的梦境中逃脱,眼前的蔡程昱却更像是美梦一场,会对他明朗的笑,会红着脸偷偷牵他的手,像猫科动物翻出小肚皮,毫不掩饰地向他展现一切柔软的姿态。

      不似梦中的蔡程昱,沉稳又疏离,隔着人群远远看过来,却在对视之前就调转视线,只留给他一个冷冽的侧脸。又或者是在某个岔路口和他告别,一个短暂的拥抱,一句还没来得及听清的告别,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再无重逢。

      马佳不是个悲观的人,却在遇上蔡程昱后频频反常。他每次劝自己梦是反的,良久又笑自己怎么这么患得患失。相爱的人总是相见恨晚,待在一起嫌时间过太快,又会惋叹缺席彼此之前的人生。他和蔡程昱自然不免俗地聊过这个话题,回顾过往的同时两个人竟然还画出个时间轴,没什么营养地讨论半天或许他们在某一节点早就能相遇,想来想去又觉得当下就很好,他们之后的时间也还很长很长。

      “如果我早点遇到你,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那我会在你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都对你说‘你很棒’,在你累的时候使劲儿抱抱你,你笑我陪你一起笑,你哭我给你擦眼泪。我也不会别的,我只能保证你每天开开心心的,把我所有的糖都给你。”

      “那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啊。”

      “所以啊,我们只是相遇的晚了点,可是在这之前我们都在努力向着对方跑过去啊。”

      马佳摸摸蔡程昱的脑袋,小孩儿一头乱毛看起来毛茸茸,手感倒也挺好,蔡程昱又笑得鼻子都皱起来。午后的阳光很好,从大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蔡程昱身上让他看起来像蜂蜜糖罐里爬出的小熊,看上去甜蜜又可爱,马佳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喊他:“程昱。”

      “哎。”

      “还是会有不一样的。”

      “什么呀?”

      “我会每天追加一句‘我爱你’。”

      “加什么?”

      “我爱你。”

      “我也爱你。”

 

 

      马佳想起他的蔡程昱,又幽幽叹了口气。

      余笛和王凯两人一脸了然,拦下了要开口询问的廖佳琳,却没拦住简弘亦去小声问星元“马佳怎么变得多愁善感的”,马佳向来耳聪目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秀恩爱的机会。显然他对象也很懂他心思,正巧打了电话进来,他喜上眉梢,举了举电话说“家属”然后走出去,王凯忍受不住去拍他又被他完美躲开。

      “这小子,是欠顿收拾了。”王凯一脸受不了,余笛给他倒了杯茶,拍拍肩劝他,“孩子正春风得意呢,当哥的,忍忍就过去了。”

      星元和鞠红川一脸淡然,相视苦涩一笑。小事,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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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写全文的时候有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马佳蔡程昱——做梦情侣👏(没有嘲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

这块儿是想对应前文蔡蔡坦白“毕竟太像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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